他的权限很高,来之前已经知晓了财前的全部信息。

奈奈看他神情稍缓,大着胆子歪过去,把半边身子的重量放在他身上,开始撒娇,“安室先生,今天偷跑进来一个记者,他骂我、欺负我。”

“他还问我会不会愧疚,我这么惨还愧疚,我一肚子气。”

“我差点哭了。”

他怎么不知道,他听得清清楚楚,也听她现在半真半假的胡扯。

她哪会被欺负,从小就半分亏不让自己吃。

她越说越来劲,全然没注意抱着的人一句未应。

“我讨厌他那个样子,也讨厌他说的话。”

“他还想打我,还砸碎了花瓶,你送的花也被阿姨扫走了。”

等她停下来,才发现没有任何回应。

“你说话呀。”她推推他。

“安室先生,我在跟你说话呢。”

安室先生,安室先生。

他受够了这种生疏。

黑暗里,他身上的硝烟味还没散去。下一秒,他俯下身,低头含住了她那让他生气、现在还在喋喋不休的唇。

奈奈喘不上气了,挣扎着退开。他却按住她的后颈往前送,重新重重吻上,压抑的进攻性半分都不遮掩,贪得无厌的想要她。

空气都被他夺走,她手软的连袖子都捏不住,被他扣死在手心。

所有的支撑都在交握的手上。

奈奈下意识收紧他的手指,直到交缠出热度。

她实在站不稳了,几个呼吸间,就被他按进枕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