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杖悠仁顿了顿,他对这样的比喻有点好奇,“为什么这样说?”

“我以前养过一条小金鱼。”弥生月垂下了眼睫。

钢铁锻造的列车还在旷野上奔驰,车厢内的光影微微颤动。

“它只能待在鱼缸里。”弥生月轻声说,“因为它是金鱼,又可怜又脆弱。”

在废弃仓库里躲避咒灵狼狈奔驰的孩子,身形瘦削,单薄又狼狈的样子,初次见面的时候,让她想到了很久以前养的小金鱼。

脆弱又单薄。

“又小又无助。”

被驱赶,被排挤,被霸凌,骨子里却凿刻着不融于人群的高傲,哪怕被人反反复复地敲打,反反复复地辱骂,不愿意求救,不愿意低头,不愿意哭泣。

无光蒙尘的橄榄绿颜色瞳孔,疲惫又厌倦,却又在罅隙间溢出怒火和怨怼。

就这么放着不管的话,用不了多久就会因为不小心进入了其他大水槽里而被溺死吧。

“脑袋一热请他吃了宵夜。”弥生月眨眨眼,“那家流动拉面馆子挺好吃的。”

卤蛋的味道也不错。

虎杖悠仁联想了一下鱼和吉野顺平,挠了挠粉红色的头发,“还是感觉鱼这个比喻怪怪的。”

抬眼间,白皙的手指抵到了额头前,屈起,伸展,一个脑瓜崩轻轻绷在虎杖悠仁额头上。

“因为是没长大的小鱼。”弥生月收起了自己的手,“擅自跑进海里的话,很容易溺死在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