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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顾体面在邮轮上帮人接生,回来后又独自去见一个劣迹斑斑的男人。你已经快十七岁了,你能不能懂点事?”

“我帮那个女人接生,是因为不想让她一尸两命,这是一个护士的职责,我没有做错任何事。我去见希斯克利夫,是因为有事问他,而且我和他半基尼的关系都没有。”

玛丽坐在沙发上,受伤的那只脚搭在一只垫高的软凳上,挺直腰板和班纳特太太吵。

伊丽莎白和简坐在她们之间,劝完母亲劝妹妹,忙得一头汗水,可惜效果甚微。

最后,这场家庭战争以班纳特太太的一句“我会让格雷女士回来”,和玛丽的“那我就把她赶走”作为收尾。

班纳特太太“咣”的一声摔上了卧室门,连无辜的班纳特先生也碰了一鼻子灰。

“如果格雷那个老乌鸦回来,我立刻离家出走。”玛丽一边揪着靠枕上的流苏,一边气恼地对姐姐们说。

“我们会帮你劝劝妈妈。”简叹了口气,她理解妹妹,也理解母亲,因此更加为难。

“说起来,你去贝尔庄园究竟是做什么呢?”

伊丽莎白忽然问。

玛丽端着茶杯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把希斯克利夫设计约翰公爵报仇的事,一字不落的说了出来。

“如果是这样,或许母亲说得也不是没有道理。”简仔细斟酌着用词,生怕给妹妹雪上加霜,“我是说,亲爱的小玛丽,当你知道这件事的时候,你应该第一时间告诉爸爸和妈妈,而不是自己想办法解决。”

“万一希斯克利夫真的很危险,你该怎么办?虽然就今天的事情看来,他虽然在生意上有些奸诈,但并不是一个坏人。”

“我们家以后不会再和他做生意了。”玛丽探头看了看自己的脚,它依旧肿的像个面包,“等我的脚好了,就去把医药费和赎回小白马的钱还给他。”

“如果母亲真的把格雷老乌鸦请回来,我就写信给兰迪183威尔逊先生,他答应会帮我给大学写推荐信。”玛丽又揪掉了靠枕上的一撮流苏。

她觉得现在就去念大学也没什么不好,或者可以说是简直好极了。在大学里,她可以学到更多的护理知识,这样就能更好的预防黑死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