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到好吃的,趁人不注意偷偷塞进碗里,预备以后给海红珠和楚留香尝尝。遇到不那么喜欢的也留下来,决定喂西门吹牛。

春光明媚,来往游人过客络绎不绝。

余碗碗在人群里听见了“陆小凤”的名字。

竖起耳朵循声望去,自下往上,先见两匹马。

一匹特别干净特别高,浑身毛发都是雪白的,比博物馆里珍藏的古董画里的马还要神骏;一匹棕红色的体型稍小,黄眼睛很有神,时不时去挤大白马。

“栗子,别闹了。”马背上坐着个紫衣姑娘,牵着缰绳不让坐骑欺负它的同伴:“不就是赛跑输了一次?追云脾气好不同你计较,你还不服气。”

“明日再比一次。”大白马上是个白衣男子,腰间挂着支玉笛,声音温和又动听:“我们一起做见证,免得栗子觉得我偏心。”

两匹马并驾齐驱,悠悠朝城中而去。

紫衣少女笑起来,指着白衣公子道:“你本来就偏心,只是偏心的是栗子罢了。追云若能说话,怕是要唾骂你这个主人的!”

他们渐渐走远,碗碗最后只听见那匹昂首阔步的大白马模糊的灵识:无妨……主人偏心的,明明是女主人你……

“吸溜。”小妖怪一口气干了半碗荠菜羹。

狗粮吃撑,她头回觉得自己得到了满足。

“——遇到熟人,耽搁片刻。”

又过了两刻钟,西门吹雪才驾车出来。

上午的阳光分外灿烂,他的冷脸与其形成鲜明对比,面色臭得像茅坑里的石头——这当然是个比喻,余碗碗压根儿没见过茅坑里有石头。

小妖怪掀开帘子钻出来,跃跃欲试:“要不……我带你飞?”之前他不喜欢被碰到,她也不好揪着衣领,但现在完全可以扛着整辆车飞嘛。

“日前空中有奇物四窜,闹得人心惶惶。”西门吹雪头也没回,冷冷道:“想来也是你做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