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心兰笑得花枝乱颤,虽不想在自家夫君伤口上撒盐,但实在憋不住,眼角含泪道:“疼么?”

软剑在她怀中翻滚,很小心地没划破半片裙角。

花无缺朝她虚弱地笑了笑。

车门紧闭,白衣公子将夫人搂在怀里。

又过半晌,某银色物什自窗内被掷出。

西门吹雪走出了一步一个脚印的艰难。

他身上的汗滴滴落到土壤中,亦将灰扑扑的面色冲刷得黑白分明,看得余碗碗啧啧称奇。大宝剑跟小妖怪一前一后,将剑神夹在中间走。

“到下座城,我们就此别过。”

他语声坚定,半点不拖泥带水。

先前无论如何都不肯放弃自己的剑,待一场比试终了,他却当真守诺未再触碰剑柄分毫。任凭乌鞘剑如何旋转跳跃,剑神都只当看不见。

乌鞘剑抖了抖,只觉媚眼抛给瞎子看。

西门吹雪走了两盏茶的工夫,腹中果然又开始隐隐作乱,但并不强烈。他估算好时辰,决定到小镇上解决,只将步子跨得大了些。

偏偏剑是不在眼前乱晃了,身后的小妖怪却轻轻哼起歌来,在寂静的旷野中还愈来愈嘹亮:

“菊花残,满地伤,你的笑容已泛黄……花落人断肠,我心事静静淌……”1

西门吹雪的脚步顿了顿。

他回头瞥了一眼,没有说话。

小妖怪似乎并没有记熟词,没唱几段显然忘了先前的曲走了调,又换了首活泼欢快的曲子放声高歌。

但不知怎的,好像唱来唱去就那么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