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次在神针门分开到三个月后京城再见,她就已经从一个只能说身法惊人,模仿天赋绝佳的潜力新人,成了足以借点巧力对抗迷天七圣盟圣主的少年俊才,这再隔了两个多月,她尚未在他面前掩饰自己内功的精进——

这之间起码有三四年的内功区别,放到普通人身上,或许是五年十年之功。

若不是听出她呼吸之间内功醇厚刚正,苏梦枕都要几乎以为她是走了什么歪门邪道。

他尚且如此,跟时年有过交手确认嫁衣神功进展的惊涛书生更是惊掉了下巴。

“没有后遗症,大可以放心,或许很快就会派上用场了。”时年看向了他,“倒是你,倘若三方混战一起……”

“我会在最前面。”苏梦枕以绝对笃定的语气开口。

打从来到京城开始,在他这句沉疴难愈的身体里蛰伏的,始终是雷霆之间一定胜负的野火。

时年在六分半堂和迷天七圣盟之间周旋,将原本或许会僵持上那么一年半载的局面提前打破,那两方都尚未备战完毕,提前在他接管下已有井然有序之态的金风细雨楼,反倒得以呈现出一种更加完备的面貌。

他这话说得不容置喙,虽然让一方首脑冲在前面这事听上去多少有些奇怪,可时年知道,有那样绝艳也决绝的刀光的人,绝不会甘于只在远观坐镇的位置。

所以她也没说什么让他保重身体之类的话,而是说道,“那我就期待代楼主的刀法了。”

“你说到刀法我倒想起来了一件事,白愁飞为了成功拜入元十三限的门下,他原本想动手做一票更大的。”苏梦枕在茶桌旁落了座,示意她坐下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