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鸟弓兔狗不足以让他觉得是可堪一战的对手,他想选的是萧剑僧。”

“不错,”他继续说道,“所以我让人把他引开了,在萧剑僧的资料里我发现了点奇怪的地方,他的刀法看起来只是经年累月的提升,是以在凌落石的手下中显得不凡,却跟另一种刀法有些相似。与父亲讨论后,觉得它或许有些像是诸葛神侯年轻时候所用的以杀制杀、以攻代守的无鞘刀法。”

“此人作风更与凌落石手下大有不同,为防有失,还是先不与此人为敌为好。”

“这事其实你没有太大必要跟我说。”时年总觉得苏梦枕话中有话。

因为你实在是太能惹事了。

但苏梦枕总不能说得这么直白,他只能说,“你在六分半堂内近来不外出,自然没什么问题,京城局势一乱,想分一杯羹的定然不只是我们金风细雨楼,凌落石近来只想守成清理门户,却不代表肥肉在嘴边他不会下口,尤其是虽为蔡京一党,他个人的野心已经日益膨胀,他绝不会错过这样的机会。”

“倘若你遇到萧剑僧,能避战最好,不能避战也不必下死手。”

时年轻咳了声,也不知道苏梦枕到底是猜到了她此前在楚河镇干的好事,还是真就是个善意的提醒。

她近来其实也没什么空闲去管惊怖大将军府还有元十三限那头的暗流涌动,顶多就是来得及记下苏梦枕所说萧剑僧之事。

因为雷震雷离开了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