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个从来闲不住,明明说着不想惹麻烦却也一定会往麻烦地方跑的人。

东海海域上出现了奇珍异象,放在任何朝代都是个了不得的大事, 尤其是当这个异象因为沿海的民众都能看得到, 更是口口相传出了各种听上去离谱又好像确有其事的传说的时候,有本事登船入海的人, 自然是要去看一看的。

然而事实上这只是某个破镜子因为传送失误而造成的。

所以当时年听说富甲天下又过得像是个隐士的霍休、白云城城主叶孤城之类少有出门的人物, 都已经在朝着东海之畔赶的时候, 她突然觉得有点微妙。

而此时她已经飘荡在了海上。

吴明要让她去当这个让这些“货物”流向无名岛的引子,就自然不会在待遇上有所亏欠。

所以这是一艘天下一等一结实的船,有他规划好的航线, 也自然不会碰上海上的风浪, 却可以在很合适的时间, 混入从岸边开出的船队之中。

她躺在甲板的躺椅上,手中的书册半阖着盖在脸上。

正是初春时候, 海上的太阳好像要比陆地上要猛烈一些,但也还没到让人忍受不了的地步。

她突然特别理解为什么楚师兄要整那样的一条船当做自己的家。

大海最温和的时候,人躺在甲板上摇晃,有种动态的安定。

霍休之流有动作的消息,便是此时坐在她身边的姑娘, 接收到了飞鹰传书的信件后念给她听的。

这个姑娘不是沙曼, 而是前几天夜里吴明小老头将人召集起来后, 那个让她觉得笑容有些古怪的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