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捧着一卷手札回来,却发现大厅里已经不见了那青衣少女的踪迹, 只剩下那六位剑道前辈坐在那里。

帅一帆看出他的疑惑解释道,“时年小友说,若事先知道了剑阵的布局,这一番挑战便也少了几分真实性, 观鱼兄虽然无法动弹, 却还是一颗顶尖剑客的头脑, 到底是有备而来,还是天赋卓绝的刀客破阵, 他不会分不出来。”

“她倒是对自己很有自信, ”铁山道人接话道, “不过她也确实是有这个自信的资本。”

萧石笑了笑,“这位无争山庄的原少庄主也挺有意思,确实是原家的做派,说是自己虽眼盲,却也能听到我们的交流,这也算是窥探了别人家的武学机密,实在不妥,所以也告辞下去休息了。”

“玉函,”凌飞阁突然开口,有这层亲戚关系在,很多话别人不方便说他却无所谓。“时年姑娘与原公子都跟你年岁相差不大,却已有了与天下英雄平辈论交的本事,你尚需努力。”

李玉函拱手应是。

他是这一出演给李观鱼的戏里关键的一环,因而即便他此时觉得这些前辈看向他的目光明明只是正常的眼神交流,却让他有种被恨铁不成钢目光打量、有如芒刺在背之感,他也不敢直言自己想要告退离去。

这几位剑道高手见到这出自李观鱼手笔的剑阵,更是将他抛在了脑后。

他咬了咬牙,便听到他应当称为舅舅的凌飞阁又感慨道,“连我都不知道这剑阵的存在,她居然能知道,看来夜帝当年的确堪称神通广大。而且她说的也没错,我这粗粗看来,要配合融入剑阵,非单手剑不可,双手剑改单手是要损几分威力的,各位可别说我老凌不够尽心。”

“岂敢岂敢,”帅一帆开口道,“各位都是为了观鱼的病着想才愿意加入剑阵的,以这临时组成的剑阵,去与那位夜帝传人交手,输赢不论,都已是于各位的江湖声誉有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