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葛神侯被停职监/禁在京城中无疑是掀起了轩然大波,蔡京一党自然想要借助这个机会找补回来前几日的憋闷。

好在这到底是他和神侯之间商议好的结果, 提前布置的准备暂时让对方难有成效。

现在就看后面的两日一夜间她做了什么了。

她既然觉得醒来再说也不影响结果,他也相信她的判断。

等她消息的时候这种心思不定的状态,让他再去自欺欺人地相信他怀着的还是对知己的情绪, 实在是一件做不到的事情。

可现在她就这么近在咫尺也仿佛拿他当自己人地睡在这里, 他迟疑了许久,指尖却始终距离她的脸有些距离。

他突然想到了七年前她的消失, 和她说的时间差不一样之事。

七年过去时间几乎在她身上停滞, 在他身上,积年的寒症却在持续淤积, 仰仗着内功压制才勉强维持住性命, 可他连内功也极寒, 与饮鸩止渴并无区别, 他又何必耽误一个完全可以有更多选择和机会的姑娘。

他伸手抵着咽喉之下的位置,压制着可能将她吵醒的咳嗽,又像是想到了什么,起身去将窗扇推开了些,驱散了屋子里的药味。

好在今夜风轻,倒也没传进来多少冷意。

不过等他重新坐回床边的时候,她几乎整个人都已经卷进了被子里,只露出了半张脸,和从被角下伸出来的几根手指。

苏梦枕本想将她的手放回去,却在触碰到她指尖的时候,感觉到自己的手指被她本能地握在手里。

手指被抓住的瞬间仿佛被握住的不是手指而是心脏,他心跳一滞,却觉得自己此刻想不那么君子地慢一步挣脱开来,最后只从喉咙里挤出了像是在自说自话的呓语:“不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