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是宋鲁和宋师道一向跑的是私盐运输,自认也算是见过了不少人,都还是不免被眼前这位小公子的强盗逻辑给震得愣神。

但她这无论如何都要将人留在襄阳城中的找理由做派,已经让两人意识到,这不是一个他们说不去,便能够拒绝得了的事情。

他们若是现在下船跟着她进城,还可以说是自己一步步走进去的,是这襄阳城中的客人,但若是他们再不应允,执意要离开的话,以对方这登船而来之时的本事,宋师道毫不怀疑,自己极有可能从对方手中过不了两招。

他在心中不由长叹了一口气,只希望父亲莫要因为他和三叔的情况,贸然来此,还有他那个也开始在江湖上走动的妹妹,也最好离此地远远的。

他拱手作礼回道,“请公子领路吧,宋师道愿入城一叙。”

调转了船头的四艘大船停靠在了襄阳的码头,宋师道与时年并肩而行,后面跟着宋鲁和几乎依偎在他怀中的柳萋。

时年用眼尾的余光瞥了那受到了惊吓的美人,不知道该不该说,忽然觉得自己好像很有当反派的潜质。

何况说是要与宋阀二公子一叙,事实上宋师道和宋鲁两人入城之后便被她给毫不手软地软禁了。

而她将那两位囚禁的地方不是别处,正是藏清阁,也便是钱独关为白清儿掩护身份的时候,对外作为他宠爱白清儿的信号,替她修建的别院。

所以理所应当地作为看守的人,就是白清儿。

阴癸派中婠婠已经被她派去与侯希白一道,先将竟陵的事情给解决了,以巩固襄阳的地位,白清儿接到命令让自己也成了个打下手的真是一点也不奇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