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阀主不一样。”时年摇了摇头。

宋缺本以为她这话是因为在交手中察觉出了他的身份,却没想到她紧跟着说出的是,“宋阀主不只是个刀法名家,也是一方势力之主,若只是在刀上赢过宋阀主,那还称不上是有让您成为阶下囚的资格。”

宋缺险些被她这句话给气笑了。

“你好像觉得自己很有这个与整个宋阀叫板的资格?”

他问是如此问,却也留意着时年的举动。

这收刀后负手而立的少女,其实不太像是年轻时候的祝玉妍。

虽然都是意气风发,她却显然更加深沉得多,在她身上,更有一种蛰伏的王道之意,以至于让人恍惚觉得在明月天悬之下,她便是另一轮升空的明月。

哪怕面对的是威名赫赫的宋阀阀主,她唇角微扬的弧度也没有分毫的变化。那是一种对自己将做之事的十足笃定。

“宋阀主,在今夜之前,你会觉得有个年不满二十的年轻人会在你最引以为傲的刀法上击败你吗?”时年问道。

“不会。”

“那么,为何不敢相信会有人也能让宋阀也心悦诚服。”

她忽然快走了几步跃上了马,指了指宋缺来时乘坐的那匹坐骑,“阀主若是不信,不如接受我送来的邀请,一道来襄阳看看我想做什么,又能做到哪一步。”

这话像是邀约又像是挑衅,宋缺清楚地从她的语调中意识到了这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