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还有些遗憾的情绪都在这种挑衅中暂时被他抛在了脑后,又无端从中滋生出了几分微妙的期许之情。

一个本有机会成为宋阀继承人的女儿,现在何止是要证明她很强,还要证明她比自己的父亲强多了,更是要让原本应当是制定规则一方的宋阀成为她一步步踏出后的附庸,这比他自己被人击败还要觉得,是一件平生难遇之事。

他倒是要看看,她能做到哪一步!

“宋阀主……”

“有何不敢!”宋缺打断了时年的话。

他翻身上马,催马上前来与时年并辔同行,眼角的余光又看了眼那重新合上车门的马车,和上马后与那位飞马牧场场主小声说些什么的鲁妙子。

他忽然觉得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不仅并没有输,反而还是个胜利者。

尤其是和石之轩这个只能坐在那“囚车”之中的人相比。

对方当年那花间派传人的做派是何等的潇洒风流,现在却像是个苦行僧的打扮,虽然不是在武道上决出个胜负,但某种意义上来说,同样是时年的手下败将,宋缺的待遇明摆着好了不是一个层次。

何况输给自己的女儿有什么丢脸的!

宋缺想归这么想,却还是在继续行路的时候问道:“你的刀法是谁教的?祝玉妍应该没有这么好的刀法。”

时年悠然地操纵着缰绳,放缓了几分前行的步调,“集百家所长,自然刀法见长。”

宋缺本不觉得这是个什么理由,刀法越走到深处,也越是讲求一个专精,和刀法上的领悟天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