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王怜花天下独步的易容术和毒术,光是在飞马牧场中便帮了她太多了,又哪里能说是什么上不得台面的东西。

这岂不是把她也跟着骂进去了。

“两位师父,既然我人都在这里了,又得了两位的真传,贬低哪一方都是对我的本事和眼光有所质疑,还不如就此握手言和?”

她这话刚说出来便感觉到,朱藻和王怜花的目光相当统一地落在了她的身上。

不知道为什么,她突然觉得,倘若眼下的局面,把婠婠放在朱藻的位置上,把李秀宁放在王怜花的位置上,应当会比现在让她觉得安逸得多。

这两个人单论武功和文墨功夫各项都在伯仲之间,非要分出个高下实在不大容易。

祝玉妍好笑地看着时年干脆当起了鸵鸟,把那张纠结不知道如何回应两个师父之间的“争风吃醋”,有些拧巴起来的脸埋到了她的肩头,却还在同时给她发了一句传音给了她一个插手的机会。

“两位何必为难阿年,她一向是个重情义的好孩子,但凡叫一声师父,便不会对二位有丝毫不敬之心,若是非要分出个高下来——”

祝玉妍眉峰轻挑,在那张甚少露出真容在外的脸上,流转着无愧于阴癸派宗主身份的慑人容光,“那不如两位都跟我过个招,能在我手里走过更多招的便算胜。不过刀剑无眼,我的天魔双斩也向来不认是熟人还是陌生人。”

“倘若真担心有什么性命之危,干脆以二打一也可以。反正我是没什么所谓的,但若是二位在这种情况下还输了,可能面子上不大好看。”

祝玉妍看似是在当和事佬,可谁都看得出她到底是个什么水平。

她距离破碎虚空事实上也只有几步之遥,虽不到宁道奇这个程度,但她若想以天魔功同时抗衡朱藻和王怜花还真不是什么问题,甚至此地的东道主日后也并非是她的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