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了看上面那只满脸写着威严的猫首人身像很想问一句这哪里像他了?

不不不,这不是重点,重点在于好好的你给我立生祠做什么?

他闭了闭眼说道:“拆了拆了,这是淫祀,若是让朝廷知道,你们是要挨罚的知道吗?”

说实话淫祀的罪名甚至比偷鸡摸狗还要严重一些。

县令有些惶恐:“是这神像不够好看吗?您放心,村民们已经在筹钱了,等钱到位就给您换金身!”

骆时行觉得脑壳更痛了,他不是这个意思好不好?

但是在当地县令而言,所谓的朝廷实在是太遥远了,而那些律令……坦白讲他们也没遵守过,甚至不知道这东西,所以压根就没明白骆时行的意思。

还是跟在他身边的录事比较机灵,立刻说道:“朝廷不让随便供奉生祠,若是被朝廷知道,只怕要降罪于国公,到时候说不定还要把他调走。”

虽然县令不太理解前面,但最后一句话他听懂了,当即有些害怕:“那不行,那不行啊,国公可不能走。”

好不容易来了个能让他们安稳过日子,不用担心被逼着交税的官,怎么能让他走呢。

骆时行叹了口气:“不想让我走就拆了吧,还有,我不用你们供奉,你们听话比供奉什么都强,现在都吃不饱穿……穿不好呢,好好的东西就别在这里浪费了,啊。”

他感觉现在跟这些人说话就得跟哄小孩一样,打一棒子给个甜枣,哎,心累。

不过,所谓父母官,大概也就是这意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