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时行惆怅的绕了一圈,其实除了神像的事情之外,别的倒是让他很满意。

因为有交州的经验,所以这边垦荒除了需要大力宣讲才能让当地百姓明白他们的政策都是什么意思。

而最让骆时行意外的是垦荒的进度居然很快,毕竟有很多地方适合种地,比地形复杂的交州容易多了。

骆时行绕了一圈,发现水利设施虽然建设的不如交州,这里甚至连个大型水车都没有,只有一些小型的龙骨水车用来运水。

骆时行特地找了一个被流放过来的官员询问,没办法,当地人的土话他还听不懂,这些人会雅言啊。

这些曾经的官员被流放后的生活磨平了棱角,也磨掉了心气,哪怕种地也不嫌弃,实际上也没什么好嫌弃的了,能活着就不错了,至少现在还能种田,而且税收也少。

对于被喊去问话而耽误干活这件事情大家也没有怨言,毕竟所有人都卯着劲想要在骆时行面前刷脸刷能力呢。

他们多少也知道交州那边的情况,谁说流放就没有未来了?看看交州现在那些官员,之前都是被流放过去的,跟着越国公这不就鸡犬升天了吗?

骆时行总觉的让先生们跟着他在交州做事情是委屈人家,但那也是因为这些先生们之前的地位比较高,能当上宰相的人呢。

对于一般人而言,不要求能达到那个水准,只要能跟着做事情就行啊。

于是他们对于骆时行都很恭敬,压根就没出现什么没脑子的挑衅行为。

至于所谓的当地大族,嗯,在当地或许能算得上大族,但在骆时行面前弱小的跟一群鸡仔一样。

这些日子他已经端了好几个所谓的大族了,都是欺压良民剥削百姓的存在,这么穷的地方都让他收缴了不少财富,正好补贴府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