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这个。

我没忍住笑出声,撇撇嘴:“谁让他惹人厌烦,打他还轻了,要打得他缺胳膊短腿才好哩!”

“对!打他缺胳膊短腿!”姚正在一边附和我的话。

这小子越发有当我跟班的架势了。

姚大娘一拍小儿子脑袋,骂道:“就你会说,且有,迎儿,你不知现在外头因你打甄富的事,都传你凶的很,外头说的不好听,谁家敢轻易娶你,便是你没错,也要知道人言可畏。”

我点头,权当受教了。

不想姚大娘又问:“我且再问你,他们都说,你与间壁陆府的少爷很说得来,他有意要你做小老婆,是也不是?”

怎的忽然又有恁个话传出来?

我苦笑道:“大娘多想了,我是个什麽身份,我还不知道?陆府那般门第,便是县太爷的亲女儿怕也攀不上,更何况是我。”

我顿了顿,鼻尖一阵酸涩:“再者,做人小老婆有甚好的?比不得做正头娘子,以往我看方哥哥平日看的书上说,宁为寒门妻,不为高门妾,妾是半个奴才,我正经平民百姓,好端端作甚当个奴才?”

“你有这志气便好,大娘也放心了,”姚大娘看着越发疲累。

我与姚正把她扶进屋里,这才出来,又把姚正叫到跟前,吩咐几句,便出门,往陆府这边来。

我离了陆府这般久,又进了趟牢狱,陆辰卿却不曾派人来问一句,我不信他不知道,只是想与不想罢了。

我站在门首,看见李丰守在门内,见了我,笑着出来招呼。

我笑道:“李看护,几日不见,可好?”

李丰道:“且是老样子,迎儿姑娘,听说你被捉了放大牢里,可还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