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城怜司瞬间了然,原来是那位“大英政府”先生。

“夏洛克非常愤怒。”约翰见青年精神状况很好,慢慢开启话头,“他这几天忙得团团转,刨出了好几个安全屋。”

月城怜司惊讶地睁大眼睛,他以为夏洛克是活在自己世界里的人。

下午的时候他见到了夏洛克,天才咨询师眼下挂着浓重的黑眼圈,身上的咖啡味隔着一米钻入月城怜司的大脑。

“事先声明打击恐怖组织不在我的业务范围内。”夏洛克显然处于精神亢奋期,语速飞快,“不过那的确是个盘根错节的组织,麦考夫也不见得能管好他手底下每一个人!”

夏洛克兴致勃勃地解释他的发现,“他们实行一个非常有效的入侵方式,勾结财团、培养政治家……

真有意思!商人与政客本质与恐怖分子一个德行,凑到一块还可以打桌麻将。”

“哈、麦考夫也不过如此!”夏洛克又强调了一遍。

终于轮到麦考夫在他跟前像个傻瓜了。

约翰捏紧拳头,差点赶人。

夏洛克扯了扯皱巴巴的衬衫领子,匆匆忙忙地走了,还顺走一个橘子,“我又想到了!”

“抱歉,夏洛克他……”约翰扶额。

“非常有生命力。”像颗躁动不安的恒星。

月城怜司摇摇头,眼里划过一丝笑意。

在床上动弹不得的第二天,诸伏景光是病房的第三个访客。

他大喇喇地走进来,着实把月城怜司吓了一跳。

“我想我不用自我介绍?”诸伏景光自来熟地在病床边坐下。

虽然这是他与青年的第一次正式见面,但从零断断续续的讲述中,他几乎拼凑出月城怜司从少年到青年的经历、形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