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他対月城怜司很熟悉也不为过。

青年两颊苍白,唇色黯淡,削弱几分淡漠,反倒显得脆弱起来。

诸伏景光看到青年极浅的蓝瞳,冰冰凉凉,像小时候玩过的玻璃弹珠,対准阳光会亮晶晶地反光。

他想起青年善良过头的性子,又觉得対方还是冷些好。

“你好,诸伏先生。”月城怜司不明白他为什么会来,酒厂的监视怎么办?

诸伏景光的经历性格,几乎被评论剧透地差不多,月城怜司此刻见到他,竟也没有陌生感。

两人像是成为同一人的好友,从未见面,隔着一个人莫名相熟。

“组织被迫暂时撤离伦敦。”诸伏景光愉悦地说,“我身上还有任务,所以留了下来。”

追踪黑羽盗一的任务。月城怜司皱眉。

这看上去就像把诸伏景光作为殿后的……牺牲者?

“伦敦的眼线几乎被犯罪咨询师和他背后的人拔除干净了,尤其城中心。”诸伏景光看到青年床头的果篮,顺手摸出口袋里的小刀。

他不像零,零认为应该尽量避免同青年谈论组织的事。

在诸伏景光看来,青年知道的没准比卧底都多。

当卧底很累,不亚于戴满镣铐在沼泽行走。

同青年随意谈起组织,无需顾忌,诸伏景光能短暂获得喘息机会。

“零拜托我照顾你。”诸伏景光给他削了一个小兔子苹果,想到友人,他笑着说道,“你可把他吓坏了。”

“他以为你……”诸伏景光欲言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