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静娴咬了咬唇,面色苍白:“王爷,难道你宁愿轻信外人,也不愿相信妾身吗?”

“本宫身子虽不好,眼睛却看得真真的。福晋此次险些小产,同那宫女没什么干系。”端妃咳嗽了几声,屋外的冷风随着她一道进来,众人不禁心神一振,“福晋许是同本宫一般,体虚多病,一时之间昏了头也是有的。”

端妃这人,虽说前些日子很有些迷了心智的征兆,但今儿说起话来,倒合了众人对她往日的印象。

端庄自持,不为外表。

孟静娴张了张嘴,似乎是想要说些什么,但端妃只淡淡道:“本宫久病,与福晋本是没什么往来的,原也不必冒着寒风过来特意诬陷福晋。是非只在人心,福晋说,是吗?”

殿内一时间安静了下来。

还是果郡王强撑起笑脸,对着众妃行了礼,将人都客客气气地送走了,才走到叶澜依身旁:“福晋今日错了主意,你……不要放在心上。”

叶澜依只轻轻摇了摇头:“奴婢不敢。”

果郡王见她那样,便知道她是受了委屈,心中存了气的,有心想要拉她起来,却被她轻轻躲过,虽未曾说话,周身的抗拒之意却很明显。

一直站在旁边儿未曾言语的安陵容忽地嗤笑一声,望着面色比冬日新雪还要苍白的孟静娴,声音比她的面色更冷:“福晋经此一遭,或许得要明白,你的情意并不比旁人的便要珍贵。因着情这一字便将自己活成这般模样……”她上下打量了一番孟静娴,往昔温娴美丽的她如今脸色难看,身子因着有孕浮肿了不少,整个人似乎还没从刚刚的事情中恢复回来,失魂落魄的样子倒是显出几分可怜来,“你原可以活得比我们都好,是你自己走错了路,却也也别拉旁人下水。”

说完,她拉着叶澜依的手,这次叶澜依倒是未曾像躲开果郡王那般,只主动回握住她的手:“好自为之罢。”

待回了钟粹宫,叶澜依一言不发地便朝她跪下,安陵容被吓了一跳:“怎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