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为之前对您的袭击道歉,森鸥外欺骗了我,也欺骗了你。”他说,以手抚胸,向红药行了个不那么标准的鞠躬礼。

红药不在乎他的道歉真诚不真诚,但她在乎森鸥外到底想干嘛。就a这个连她都骗不住的模样,她不信a到车站来的消息森鸥外会不知道。但在两方都有意维持和平的现在,这种字缝里写着“挑事”两个字的话大概不是森鸥外乐见的。

那个老狐狸也肯定不会这么轻易地授她话柄。

也就是说,a是出于森鸥外所不知道的目的,过来与她见面。凭他自己恐怕瞒不住这些,那么是谁在背后帮他,又是谁引导她这样来找自己合作?几乎不用思考,一个名字就窜进了脑海。

“死屋之鼠”——这个连太宰治都要特地找她要消息的情报组织,确实有可能达成这一点。

她一撩衣摆,潇洒落座,双手交叉在膝头,笑眯眯地看向a:“愿闻其详。”

a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任何人,在发现自己被欺骗——尤其是涉及生命安全的欺骗——时,都是不可能不愤怒的。红药的笑在他看来更像是对恼羞成怒的掩饰。

当然,作为一个友好的合作者,他是不会戳穿小女孩这点骄傲的自尊的。a绕过隔在两人之间的几排候车椅,在距离红药不远处坐下。

“我知道您的目的,无非是与我合作的那些人……不,他们连人都算不上。”a摊开手显示自己的坦诚,“我想您也是因为他们,才将矛头对准了我。然而想必您并不知道,最初给我介绍,或者说,命令我结交这个合作对象的,正是首领。”

红药轻飘飘地“啊”了一声,阅读理解十级地明白了他的言下之意:“a君是想说,你被森鸥外骗了,而他一开始就打算利用你来对付我——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