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小姐也认不出来吗?”

“认真去认倒是可以区分,可不作恶的话也没必要分清楚吧。”说话间,花车上已经杀出一柄亮闪闪的薙刀。红药将注意力转移到舞台,继续说道:“虽然审神者有驱逐恶神的职责,但并不是所有妖怪都会作祟的。”

从前红药不会跟太宰治说太多,生活在此岸的人类没必要去了解彼岸的事情,知道太多反而容易出问题——尤其是太宰治这样与此岸联系不甚牢固的人。只是两人既然确定了关系,太宰治势必将更深地涉足她的生活。反正以他的才智也猜得到,不如她提前告诉他。

太宰治也猜到了红药的想法。红药透露出的信息已经足够多了,只是她这样悉心为两人未来打算的样子实在太吸引人,太宰治情不自禁地想听她说更多。

“这么说,小姐也——”

欢呼声已经传到了他们周围,花车上的义经与弁庆小过两招,被一下挑飞了覆面的白巾。

“果然是个男人啊。武藏坊弁庆粗声粗气地说。一阵风吹来,本应落在舞台上的白巾却飘飘荡荡,飘向了围观的人群。

将观众席的红药拢个正着。

红药哭笑不得地望向花车,岩融和今剑已经打在了一起。隔着白巾,她无奈地摇摇头,旁边忽然伸出一只手,自下往上挑来。

红药眼明手快地抬手压住,被按住的手还想挣扎,却被红药轻轻一拨,反握住手腕:“你这点体术……”

话音未落,太宰治已经趁机伸出另一只手,一把拉下了白巾,笑眯眯地递过来:“我这点体术——”

行吧,算你会耍诈。

岩融有那个臂力将轻飘飘的白巾丢过来,红药却没那个能耐原样丢回去。她摸了摸身上,也没找到什么合心意的重物,只好拔下发簪将白巾系在上面,掂了两下,向慢慢离开的花车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