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恨使我完全忽略掉了所有的细节,而如今突然清晰了,我才发现自己所做过的一切努力都显得那么可笑。换种方式来说,若我能足够冷静地思考清楚每一件事,我就可以做出另一种选择,和现在完全不一样的选择,可能我身边原有的也就不会全然失去——如今所得的一切结果都源自我本身。

我早该想到的——如果当时我父亲已经被杀了,那么这段记忆是如何到邓布利多手里的?而记忆的最后,里德尔也只是抬起了魔杖,我在没有任何证据能够让我确定这个答案的情况下,就认定了里德尔一定做得出这种事——因为在我的主观意识中他就是这样的人!梅林,我怎么会犯如此低级的错误!

我把脸深深地埋在手心,心情糟糕到无以复加。

我听到身后传来脚步声,可我根本不想面对现实。

他在我旁边停住了,什么也没说,我甚至怀疑他什么时候悄无声息地又离开了——这个房间就如同只有我一人般寂静无声。

我疲惫地抬起头。

“你早就都知道。”

“还是你自己告诉我的,”他好笑地靠在窗边,“真有趣,艾斯莉,让你说些实话甚至用不到吐真剂。”

“什么时候?”

“你喝多了的那次,我猜你一点印象都没有了,是吗?”

我无力地仰起头,低声骂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