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把那鬼一样白的妆容擦掉后, 禅院甚尔从床柜里拖出两条被褥,把对方拖到被褥里, 又把婚服丢到一边,才让他躺下好好睡。

禅院甚尔自己没什么睡意,便拄着下巴瞧他,还别说, 对方穿今天这一身还挺让他惊艳的。

除了脸。

每次看到正面,禅院甚尔是真的忍不住笑场, 幸好井上家没讲究到要把新娘的牙齿涂黑,不然他大概要笑死在婚礼上。

突然,一声短促的笑声气音传来,像是知道他在想什么,言峰士郎自己也忍不住感到好笑。

穿着纯白褂下、衣襟半开的红发青年靠近前来,轻轻环抱住还穿着羽织袴的男人。

“醒酒了?”

禅院甚尔回抱住他,可能因为喝酒的原因,对方额头还有些微的汗意。

“嗯。”

“那还不起来?非让我背你回来?”

“嗯……”

言峰士郎又笑了一声,他抬起脸啾地亲了对方一下,企图蒙混过关。

然而禅院甚尔完全不吃这套,不禁翻身把他压在底下,还狠咬了他肩膀脖颈一通。

因为从小经受圣堂训练,代行者的痛觉都不灵敏,所以对身上天与暴君给的“惩罚”,言峰士郎不仅不觉得痛苦,还因脑海里残留的酒意,产生了一丝难以言说的反应。

他下意识躬起膝盖,从耳根漫起的潮红逐渐晕染了两边脸颊,他搂着身上的人索吻,局势便慢慢颠倒过来。

不过这次禅院甚尔没让着他,反而用腿把青年牢牢压住,他抬起对方的下巴,带着点不怀好意问道:

“新婚之夜,好像应该让新娘在下位吧,嗯?你愿意服侍我吗今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