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梦枕笑意更明显:“知道。他师承‘天/衣居士’。”

南星叹口气:“那你到底是看中了白愁飞的才华,还是看中了王小石?”

苏梦枕坐在了他那张很丑的椅子上。“谁知道呢。”

南星不满道:“怎么又坐这,起来。”

苏梦枕这把椅子高大而奇特,全是用长短不一的木块砌成的。每一根木头都是直的,这椅可卧可靠,但不管怎么用,都很不舒服。

对此,苏梦枕的解释是:就是为了要让自己不会感到太过舒适,唯有还觉得不适,才会提高警省、奋发图强。

南星对他的理论不屑一顾。秉持着医者的责任,跟他说:“人的身体总是有个承受极限的,一旦过多的不舒服,一定就会出问题。你的身体已经病成这样,若再不加爱护保养,还要继续‘不舒服’下去,恐怕就会一直‘不舒服’了。”

苏梦枕当时没表态,过了一会,却让茶花搬了把普通椅子来坐着办公。这把“不舒服”椅子就放在了那,供他时时看着。

如杨无邪这等关系亲密的下属,已经有些日子没再见苏梦枕坐这把椅子。尤其是捕捉到他被南星说了一句后,起身时眼睛中带的一丝丝笑意之后。杨无邪开始怀疑起上司兼搭档的用心了。

不过马上,杨无邪就用一种看好戏的心情看着苏梦枕了。治伤,就算再厉害,也不能隔着衣服治。所以,他等着看老搭档这裤子怎么脱。

显然,南星也在等:“愣着干什么?脱裤子啊。”她药都配好了。

苏梦枕脸都黑了,伸手将裤管撕开:“这样可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