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星瞪了树大夫一眼,不承认:“谁要捉弄人了。”

她不承认,谁能有什么办法。不过再一想,这人从出生起就病的七荤八素,几次险死还生。想来身体上的疼痛对他来说真的不算什么吧。

从扯开的裤管处能清楚的看到,染上毒的血管成黑色,像一张黑色的网趴在他腿上。

南星说道:“这毒确实厉害,我要用内力将毒尽量赶出来,需要在你腿上开些口子放血。”

苏梦枕并没有询问什么,只说道:“尽管施为。”

南星道:“我可是要用内力探进你血管里去的,万一有个闪失……”

苏梦枕道:“全天下只南星姑娘你说过能解‘绿豆’剧毒,我求医,治好了固然皆大欢喜,却也做好了治不好的准备。”

南星道:“我是说,你不怕我能力不足,或是起了要害你的心思?”

苏梦枕看着伤处:“我从不怀疑自己兄弟,对姑娘你,也是一样信重的。”

南星吸了口气,接过树大夫递来的精钢小刀:“承蒙看重,我这就动手了。”

南星多年养尊处优,有“芥子”可用,几乎可以说是没吃过半点苦头。即使练功这般苦事,在她做来也很是轻松。那一双手,养护的连指节都不见,手指修长,指甲光泽,看着已有少女的美感。但这双手贴上人皮肤时,却又觉得触感嫩的不可思议,还是小孩子那般,连骨头都软软的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