抚掌称赞,几位公子含笑敬酒,四个粉姐缓缓站起道个万福,张海笑道:“来,过来陪爷们喝酒。”

四位姑娘含羞走来,各自坐在一边相陪,笑盈盈的举杯劝酒,一时间彼此说些笑话,逗逗乐子,气氛渐渐热烈。

张睿身边陪着那谈琵琶的韩金儿,他本就是色中饿鬼,心痒痒的难受,只是顾忌张灏在此,一直不敢放肆,此刻趁着众人说笑之际,眼含深意的笑道:“金儿,来,只要你含酒敬爷一杯,爷就认你做个干女儿。”

韩金儿心中一喜,这些日子出来卖笑,难得遇上英俊又多金的青年公子,张睿的话,可谓是正中心意了。

端起酒杯,小口轻含,害羞之极的闭上双眼,乐得张睿一口擒咬,两人旁若无人的拥吻起来,看的其他人哄笑。

正和郑香儿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张灏有些头疼,假如真被哥哥得逞,自己回家还不得被嫂子骂死?就听见身边佳人吃吃笑道:“爷,奴家就认你当干爹吧,还请干爹今后疼爱女儿。”

一直留心这边动静的张林,看了眼搂着吴玉儿大占便宜,又亲又咬的张海,笑嘻嘻的道:“干脆一并都认了吧,寻个清净院子,一起养着得了,哥几个谁有闲暇就过去看望,顺便帮着照看其她女儿,何乐而不为呢,哈哈。”

纨绔子弟聚会,谈话间自然是无所顾忌,就是光天化日之下,一同胡天胡帝都不稀奇,反正都是窑姐,无所谓谁用谁不用,张林自是不把她们当正经人看待。

这下流至极的提议,顷刻间赢得张睿和张海大声叫好,美滋滋的搂着美人,动作间越发放浪形骸。

却没成想,四位粉姐同是脸色一变,先前还心中高兴的韩金儿,一边伸手阻挡游移在胸前的大手,一边强笑道:“大爷们看上女儿,奴家心里自是开心,只不过女儿们虽身份下贱,却不想被人养做外室,情愿日夜苦等干爹到来,到时一定扫榻以待。”

张睿一愣,心中勃然大怒,他乃是堂堂英国公家的长孙,还从来未被人当面拒绝过,一把推开刚才还恩恩爱爱的美人,怒道:“真是给脸不要脸,难道爷养了你,还比不得被别人轮番睡觉来的体面?哼!不知好歹的贱人。”

好在张睿为人不算过分,只是推开了事,并未殴打谩骂,不过就算是如此,也吓得几个姐儿急忙起身跪倒,其中领头的郑香儿神色楚楚可怜,却隐隐间含着倔强,抬头苦笑道:

“能服侍几个大爷,本就是奴家姐妹几辈子修来的福气,但一行有一行的规矩,咱们不是那些任人糟践的窑姐,今日自荐枕席都是心甘情愿的,但姐妹从小就立下誓言,一等将来赚够赎身用的金银,后半辈子彼此相依为命,誓死不做有钱人豢养外头的笼中雀,还请大爷体谅。”

张睿大感郁闷的看看一头雾水的张林,两人顿时怒气冲冲的盯着一脸苦笑的张海,就听他急忙起身相劝,解释道:“还不是灏弟过来,想着讨大家开心嘛!唉,你们有所不知。”

说完指着跪在地上的郑香儿,叹道:“她们不是寻常乐户,其实都是些正经家的女儿,只不过从小流落京城,被李大家收养的,要不是我苦苦哀求,她们本不会出来应酬,认干爹都是人家自情自愿的,我也没想到,她们如此有志气,竟然不想给咱们当个外室,也算是难得了。”

张睿和张林听的面面相觑,郁闷之下手一挥,张睿无趣的叫道:“既然你们不情不愿,那就算了,爷岂是那种强逼人就范的纨绔公子,罢了,起来吧。”